根据余叔岩; 孟小冬演唱
京剧《洪羊洞》取材于小说《杨家将演义》。故事梗概:北宋时,元帅杨延昭命其部将孟良潜入辽邦“洪羊洞”搬取其父令公(杨继业)骸骨,不意另一部将焦赞私自跟踪于后。孟至洞内盗骨时,未料焦突来戏吓,孟误将焦劈死,痛不欲生,亦自刎而亡。令公骨匣由久落辽邦的军卒程宣运回宋营。杨延昭惊闻噩耗,悲痛成疾,终因呕血而逝世。
此剧又名《三星归位》。主题写主帅和将士之间生死与共的情义,是一出悲剧。
杨延昭的唱全部用二黄曲调,其中三段上板的唱更为精彩,其余都是散板,亦富有感情,饱含韵味。自谭鑫培将此剧唱成功以来,能全面继承其艺者,一致公认,当推谭的弟子余叔岩。余在谭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,且具有谭的沉雄、隽永,而行腔之精到,运嗓之灵圆,感情之丰满,意境之深邃,大有出于蓝胜于蓝之妙。世称其唱腔与表演为余派。其后,著名老生中的谭富英、杨宝森,在一定程度上皆师法余派,并结合其本人条件而发展,均各有可取之处。
余叔岩有弟子六七人,得其传授多而且精者当推孟小冬。小冬自投余门后,学艺认真,刻苦努力,又得到乃师的严谨要求,悉心栽培,故艺事猛进。1938年末和1940年前后在北京新新戏院、长安戏院先后数次演出了《搜孤救孤》、《洪羊洞》、《击鼓骂曹》等剧。当时,九城争观,震动遐迩。首演之日,余氏曾亲临剧院为之把场。记得1941年春夏之际某夕,孟演《击鼓骂曹》于长安戏院,一票之价竟达十元,而座无虚席。其艺之为人所重,于此可见一斑。虽说重孟,实则重余。自20世纪30年代初,余叔岩因重病辍演后,爱其艺者梦寐以求而不可得,因而产生观孟有如观余之狂热,孟在观众心目中几乎成为余叔岩之化身。
余派唱念艺术在声韵上极为讲究,处理四声灵活变化而不着痕迹;使用湖广音准称、自然而不显楞拙。唱腔挺拔,朴实无华,而内涵意味无穷,且无不与人物情感契合。这是其特点。自余派形成以后,在剧坛内外倾慕和学习者颇不乏人,孟小冬、李少春就是专业演员中的优秀者。从20世纪20年代至今天,先后也有不少对余腔素有研究的人士,如王庾生、张伯驹、李适可、赵贯一、刘曾复、刘叔诒、吴小如等诸先生,均有很高的声望。据知,小冬拜余之前,《洪羊洞》一剧的唱腔,曾先受益于李适可先生,这一点就她本人说来也是无可讳言的。
1948年孟小冬移居香港,不久收纳名票赵培鑫、钱培荣二人为弟子。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孟氏定居台湾之后,深栖寓所仍不间断地虔心研究余派演唱艺术,其弟子及嗜爱宗学余派的业内外人士,也常登门求教请益,这对传播和发扬京剧余派艺术起着一定的作用。
京剧的谭派与余派是一脉传承的,在艺术上故有“谭余不分家”之说。仅就《洪羊洞》一剧而言,大凡贴演此剧,均分别以谭派、余派为标榜。诸如谭富英、杨宝森、奚啸伯等著名演员,也常演出此剧。虽然时光流逝,时代变迁,然而《洪羊洞》一剧演出和传唱从未间断。《洪羊洞》是一出唱、做并重的剧目,其中尤以唱腔分量为重,除三段上板的唱腔之外,散板的唱占有三分之二以上,而且后半部更为吃重。对于掌握好此剧中杨延昭的唱念、表演来说,需要有相当深的功力,才能取得上乘的效果。剧中杨延昭在患病和临终之前,有着种种不同思想感触的表露,通过唱词、唱腔与表演,一一体现得淋漓尽致、层次分明。这对于杨延昭人物品格的描绘和对其情绪的烘托,都是极为重要的。
戏曲研究家李体扬先生曾撰有《谈京剧<洪羊洞>》赏析文章一篇,文中对剧目来源、结构和剧中各个人物的唱念、表演,以及剧本和流派的传承演变等,均有精到的阐述、评点。此文足以作为研究此剧的辅证,也是一篇具有实用价值的参考资料。
这出《洪羊洞》主角杨延昭的唱腔,是以余叔岩和孟小冬的遗音为依据,由我把它记写成唱谱。三段上板的伴奏琴谱是由屠楚材先生配记的;其他配角的唱念、表演、锣鼓以及注解说明等,是由吴春礼先生执笔整理的;剧中,孟良、焦赞的唱腔,参照裘桂仙、金少山的唱法整理而成;杨继业的老派唱词,系刘曾复先生按照王荣山先生的唱法所提供;有关服饰穿戴的情况经赵一年、李体扬两位先生阅订。今值剧本出版之际,谨此一并表示谢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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